形式:山东快书
我的乡邻名连富,
牛年出行常备伕。
渡江战役正打响,
车车粮弹送江苏。
那时候,
渡江路上军民同穿黄军服,
分不出哪是兵来哪是农。
黄压压人群一片片,
你载着玉米我推着谷。
刚行到江汊.离江面不远,
看日头正好是中午。
汗流浃背吁吁喘,
热的那脸红脖子粗。
一行人来至柳堤上,
心里想:
净净脸,洗洗足,
休憩一下,
吃点午饭再开路。
江面上,
一排排的大柳树,
树底下,
歇脚的人群一簇簇。
车水马龙好热闹,
人山人海黄麯麯。
当兵的,
也正在饭后歇凉和午休,
再看看,
那帮民伕,
一个个柳堤坝上脱了军服。
会水的,
忙向江里跳,
美滋滋,
扎个猛子多舒服。
不会水的,
脱了袜子脱了鞋,
抻进水去、
也觉着,
浑身凉快滋乎乎。
五月份,
高温度,
长堤岸上、
人头攒动乱乌乌。
这时候,趁兴趣,
乡邻连富也意足。
扒了鞋,脱了裤,
两腿抻到水里去。
洗洗腿,搓搓足,
挠挠脊梁好舒服。
连富洗的正起劲,
没想到,
脚下踩的滑溜溜,
一下子滑到深水区。
连富本来不会凫水,
这倒好,运气输,
没人搭救死的屈!
连富越想越害怕,
越害怕,越紧扒,
越紧扒,越害怕。
晃晃悠悠的身子骨,
就越发沉到水底去。
笨重的身体难作主,
扑扑楞楞手足乱舞。
掉进了无底深水域,
是死是活听下述…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