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,每天碰到他,每天他都兴高采烈地打招呼,一来二去,去园子里如果不见他,好像少了什么,情绪也缓缓地没有高潮,仿佛是花儿没有了蕊,怎么看,怎么不得章法的样子。
美人梅将谢去的时候,在美人梅下遇见他,依旧兴高采烈,依旧喋喋不休。那天风很大,我停下拍照,和他聊天,聊着聊着,他说美人梅要谢了呢,这场大风恐怕要将花儿刮没了。我好奇一个大男人怎么也喜欢花儿呢,他手机里拍的都是花,拍的很幼稚,但他很喜欢。
“你帮我拍一张照片吧。”他忽然要求我。
“好啊。”我淡淡地,心里有的奇怪,男人也喜欢在花下拍照?这应该是女人的特权啊。
我举起相机,他却把手机递给了我,转生去呼唤一个名字,呼唤了很久,也没有人回应。
“你喊谁呀?”我问。
“我媳妇。”他指着不远处一个对着花站立的女子,女子在他洪亮的声音里,置若罔闻。
“她脑子有点不好。”见女子不理他,他有点不好意思。
他翻开手机,调出里面给媳妇拍的照片给我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