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偏许沁听不懂我话里的暗示,我想若她肯去求她养母,也许我的事业也不至于一直停滞不前。
自从宝宝出生后,许沁就像变了一个人。
仿佛一夕之间从以前乖顺懂事的富家千金变成了拜金的黄脸婆,她如同怨妇一般每天数落我,开口就是向我要钱。
她变得一点都不懂我,每天因为一点小事和我吵个不停。
没扔进洗衣篮的衣服,马桶旁的尿渍,袜子和内衣混洗,没摆放整齐的鞋子,给孩子穿反衣服,在我看来芝麻大点的小事都能成为我们吵架的借口。2
就连我炒菜放辣椒她也能和我大吵一架。
我不明白我在消防站已经这么累了,按时回家帮她炒菜非但没看到一个她好脸,还哭着指责我没良心,没把她放在心上。
我强压着心中的怒火,一股无力感蔓延至全身,我冷眼看着在沙发落泪的许沁。
昔日她白皙粉嫩的脸颊不知何时起泛着黄,曾经看向我眸光闪闪的眼睛已经黯淡。
看着她乌青的眼袋,双颊的黄褐斑,毛糙的头发,下垂的胸,走样的身材,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奶腥味,我实在提不起精力哄她了。4
我不明白许沁都多大年纪了,还这么矫情。
真是被孟家宠坏了,一身的公主病,也不知道当时我怎么昏头就娶了她。
孟家这些年也真是心狠,一点没帮扶我和许沁这个小家。
每次孟母来就提那么几箱奶粉和婴幼儿用品,一点实质性的表示都没有。
让许沁回家借钱,她也不愿意,真是蠢到无药可救。2
孟家家大业大,哪怕从指头缝里漏出来那一星半点,都够我们家生活无忧好几年。
想到这,我恨铁不成钢的剜了眼还在哭泣的许沁。
我继续沉默的往嘴里扒着饭,累了一天,实在饿极了,也不想深究许沁到底在发什么疯。
蓦地,宝宝在婴儿房里哭闹起来,嘹亮的哭声回荡在这没有做隔音的房子里显得十分突兀。
我心里一紧,害怕又被邻居投诉。
我端着碗,紧张的看着许沁的反应。
只见她轻叹一口气,抽纸擦干眼泪,快步走进房间。
不一会,宝宝的声音逐渐平息。
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。
之前就因为这房子的隔音不好,被隔壁争强好斗的老太太投诉到队里,害我被罚了一半的奖金。
当初孟母给了许沁80万的嫁妆,如今也所剩无几了。
这些年许沁被我哄着把嫁妆的一部分拿来日常开销,一部分拿去还房贷。
而我的工资仍然是打在舅舅的账上,毕竟舅舅舅妈这些年也很不容易。
早知道房子隔音这么重要,当初就该让许沁多从孟家捞点钱出来。
还记得今年端午节,许沁竟向我舅妈借钱。
要知道养恩大于生恩,许沁这样不就说明我不孝顺吗?
而且附近邻居都知道我是消防员,她这一说,舅舅他们怎么想我,周围街坊怎么看我。
真是丢脸,她那榆木脑袋是一点都没考虑我的面子问题。
害我之后两个星期都没脸再回舅舅家。
至于她说她手里没余钱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。
我正盘算着哪天看看她手机,她就从房间里出来了。